“阿爹!”

    南安侯摸了摸女儿被风吹乱的额发,又为她拢了拢披风,这才温声斥道:“都嫁了人了,怎么还这般毛毛躁躁的。”

    又不是真的。

    祝云时险些脱口而出,但意识到这还是在自家门前,只好强行吞了下去,缓缓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南安侯又对站在女儿身旁高大而意气风发的太子作揖行礼,“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礼行了一半,便被有力的手掌托住。

    谢星照笑了笑,“祝伯伯,现在是私下,不必多礼。”

    “阿爹,可以进去了吗?”

    祝云时忍不住问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。”

    南安侯神情颇为无奈。

    祝云时眨了眨眼,忙踏步进去了,留南安侯和谢星照二人走在后头。

    二人并排行着,断断续续聊着洛昭国之事。

    待说到贡琮设计抢人不成时,南安侯幽幽叹了口气:“阿照,我有一言,不知当不当说。”

    “祝伯伯跟我客气什么?”

    南安侯斟酌着措辞:“阿照,我知道你和姌姌从小就合不来。但你也知道,姌姌五岁就没了阿娘,我又不常在她身边陪着她,心中愧疚,就把她纵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她本性并不坏,就是骄纵了些。姌姌此番能够免于和亲,还要多谢殿下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又要俯身一拜。

    谢星照忙托住他的手,“祝伯伯真是言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祝家世世代代效忠皇室,忠心耿耿,祝伯伯又常年护卫边疆,战功赫赫。有祝伯伯和皇家护着,姌姌性子骄纵些又何妨?”